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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雾的第一念头是辛欣或者那位宋小姐跟来了。可静下心,她认为是宋小姐的概率大。连她都没把握斗赢宋小姐,岑况是辛欣,有了宋小姐,陆怀瑾身边哪有辛欣的位置。岑雾踏进温泉池,刚泡了一会儿,发现入口的石门缺了一块砖,缝隙射进光亮,伫立着一道人影,她一激灵,靠住池壁。
岑雾陆怀瑾(陆怀瑾岑雾)精彩试读
岑雾在车站和同事汇合,到达临市是上午九点半。
简单吃过早餐,上妆,对剧本,有演员出了岔子,是《色戒》的女一号崔曼丽。
话剧圈有四大青衣和四大花旦,岑雾的名头最响,业内评价她是十年一遇的大花旦,号称“靓绝冀省”。除了陆延章已故的原配——80年代“剧后”翁琼,没人得到过这么高的评价了。
被誉为岑雾接班人的,正是“新晋小花旦”崔曼丽。
可实际上,她比岑雾还大一岁。
崔曼丽陪一位药业老总去海南旅游,临时放了剧院鸽子,岑雾熟悉她的台词,匆匆顶了崔曼丽上阵,谢幕已经是下午三点。
岑雾在后台卸妆,门从外面拉开,一个男人站在那,“岑小姐。”
她扭头,有些诧异。
男人是程洵,退伍特种兵转业,分配给陆怀瑾当秘书兼司机,陆怀瑾位高势重,随行的下属必须身手过硬,保障他安全。
岑雾戒备盯着他,“你为什么在这。”
“陆先生在这边出差。”程洵和颜悦色,“他送您的花篮收到了吗?”
她起身,强行关上门。
程洵鞋尖抵住,“我是来接您的。”
门框辗轧得皮鞋变形了,他依然没动,岑雾泄了气,“晚上剧院聚餐。”
“岑小姐。”程洵提醒她,“陆先生的朋友也在,驳了他的面子,他会生气。”
他确实好面子。
尤其一群男人在,让女人撅了,很丢份儿。
岑雾一言不发躲进更衣室,披上外套,出来问程洵,“他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在度假村。”
程洵引路,她跟在后面。
绕过二楼的木质长廊,1号套房内三扇巨大的落地窗,太阳很足,岑雾视线里是大片的浓白。
陆怀瑾坐在藤椅上,穿着银灰色的缎面衬衫,衣领扎得紧,冷调的光泽感。
对面只一个年轻男子,打扮得贵气张扬,高干子弟的派头,相比之下,注重品味而不讲究牌子的陆怀瑾显得格外周正,有风度。
那种无法忽视的气场。
“我带来一个大波浪,稍后你也见见。”
陆怀瑾转动着手上的紫砂杯,“你历任女友不是短发吗。”
对方泰然自若,“大波,浪,是两个形容词。”
男人没回应,他一向有分寸,不理会荤段子。
岑雾走过去,脚下故意蹭出动静,陆怀瑾察觉到,侧过身。
走廊打了一束灯,虚无的,不清晰。
陆怀瑾后仰,错开一寸光。
顿时一切分明。
岑雾身上是一件高开衩的长款旗袍,颈口的盘扣散了一颗,胸脯若隐若现,素白的肤色与嫣红的旗袍形成冲击,仿佛一朵妖娆的红玫瑰,明艳不可方物。
陆怀瑾知道她极具风情,性子又冷冷冰冰,很有意思的反差,为数不多见过她的朋友,少不了感慨一句:征服这款女人最有成就。
“演完了?”他喝了口茶。
岑雾点头,“明天也有一场。”
“推了。”
她张了张嘴,不打算推,又顾忌外人在,没反驳。
年轻男子端详她,“我以为是宋禾,原来不是。”又看向陆怀瑾,“女朋友?”
他轻笑,“像吗。”
那人摇头,“不太像。”
“哪不像?”
年轻男子沉思,“不正经,不如宋禾纯。”
岑雾神色不自在,并拢腿,捏住旗袍的开衩处。
曼丽是凭“露肉”爆红的,她的戏服是业内公认的布料少,岑雾屁股翘,撑得下摆支棱起来,裙底更短了,的确太骚。
比艳星还艳星。
陆怀瑾招手,示意岑雾倒茶,那人了解他的脾气,挺护短的,夸他女人行,损不行,立马转移话题,“你父亲续娶的二房太太最近安分不少,没和男人闹绯闻了。”
岑雾走到桌旁,先给年轻男子倒了茶,又给陆怀瑾添满,他指腹暧昧点了点她手背,却并没留意她,全神贯注听那人讲话。
其实陆怀瑾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,有背景,有钱势,坐办公室指点江山,他不经风吹日晒,手应该是细的,薄的,可他的指根有茧子,干燥,宽厚,抚摸她的时候,像一张粗糙的大网,侵略般网住她。
“累吗。”
笔落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的描述,堪称一绝的好文。